因为他看见过张老爷子在五十岁的时候就闭着眼睛装裱了一副徐悲鸿的万马奔腾,当时,很多装裱师傅看了都自愧不如。
听了马政的讲述秦枫暗自咂舌,看来张良也是一代大师,不过,他为什么会甘心窝在一个小小的卖古董字画的小店中,难道,这是华夏的文人风气,没事总喜欢隐居在市井之中。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张良抱着一卷装裱精致的画卷走了出来。
张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苍白的脸色变的有些红润。
“好了,你看看吧!”张良将画卷交给了秦枫一脸疲惫的说道。
秦枫连忙将张良扶到了座椅上,递了一杯茶,见张良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才将天王送子图展开。
画上的天王经过张良的处理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发霉变的泛黄的纸张不知道张良是如何处理的竟然,干净的仿佛刚印刷出来的一般。
秦枫惊讶的赞叹着这样的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秦枫仔细一看连刚才破碎的地方都被修复的完美无缺,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一点瑕疵。
一束阳光照射在洁白的画纸上反射出了一
道道光芒,秦枫用手小心的摩挲着画纸,一种光滑的近乎玻璃一样的感觉。
难道,这纸张上有特殊的物质覆盖着,秦枫疑惑的看着张良。
张良微眯着眼睛微微的颔首笑着说道:“呵呵!小伙子眼力不错,这是我用特殊的胶水处理过的,可以让书画整洁如新。”
张良好像对着的手艺非常的自信,面上浮现出了特殊的光彩。
“不知道老爷子这次的装裱费用多少?”秦枫知道能请这样的大师出手装裱可遇不可求。
张良摆了摆手,微笑着看着秦枫。
秦枫心中纳闷的说道:“不收费!”
张良神秘的一笑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秦枫一脸茫然的问道。
“把这幅画留下来,等我模仿完再还给你!”张良眼睛在天王送子图上一扫说道。
秦枫心中一惊,难道,张良擅长画画。
还没等秦枫说话,张良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从小学习绘画,可以说国内的大师的作品差不多都仿过,唯独是没有见过吴道子的真迹,今天能见这幅天王送子图,真是上天可怜我,若果能
临摹一张吴画圣的作品,我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秦枫望向了马政,毕竟这幅画是马政的,还的人家最后拍板。
“张爷爷您要是喜欢,送给你老都行,”一旁的马政赶紧恭维的说道。
“呵呵!算了,我临摹完就交给你,我可不想让你爷爷在地下骂我欺负小孩子,”张良笑眯眯的说道。
“好了,你们先回吧!我累了!”张良一脸疲惫的说道,可能是刚才装裱天王图太耗费精力,此时,张良感觉一阵倦意袭来,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回到了马政的贝勒府,秦枫和马政关起门来,将密室精心打扫了一番,为了让密室保持干燥,秦枫特意在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装了一个排气扇,这样可以保持密室内的空气流通,利于物件的保存。
接着又在密室里装设了一个加热器,布置完这些,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院中的夏虫也耐不住寂寞开始恬躁起来。
处理完秦枫和马政将黄花梨椅子搬进了密室,秦枫用灵力寻觅了一圈,剩下的物件虽然,都是清末的古董,但是,灵力稀少,还不足够能让东瀛浪人起
贪心的。
关上密室的石门,秦枫累的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衣服贴在了身上十分的难受。
马政一头长发也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他将身上的短衫脱了下来,用力一拧,哗啦!一声湿漉漉的短衫上流下来一摊汗水。
“走,冲个凉水澡去!”马政将短衫往门口的衣架上一扔,拉着秦枫就来到了院中。
院子的中央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水池,马政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透彻的自来水流下来。
不一会儿,一米高的水池已经积满了满满一池子水。
马政端着一个搪瓷盆在水池里舀了满满的一盆子水,哗啦一声就朝着秦枫泼去。
秦枫没有注意被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刚才浑身的闷热一下被驱散,冰凉的感觉让人感觉就像是旅行在沙漠中的旅客突然看见了一汪碧蓝的湖水。
“好爽啊!”秦枫大叫了一声接着也拿了一个塑料盆舀满了水朝着马政泼去。
两人在院子里玩耍了半个小时,直到酷热被驱散的一干二净,他们才歇息下来。
秦枫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遍说道:“马大哥咱门出去吃
点东西吧!忙碌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
“嗯,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卤煮我带你去吃”马政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出来的时候,马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条短裤和一件短衫。
他将手中的衣服扔给了秦枫说道:“快换上,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枫虽然和马政接触时间短,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马政是一个豪爽的汉子,绝对可交。
接过了马政的衣服,秦枫将自己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就和马政出了大院。
出了院门,两人随着胡同走了有五百米的距离,然后,在一个不大的丁字路口,拐了进去。
这个胡同比马政他们住的那条胡同还要窄半米,两人走了大约二十米的样子,在胡同口看见了一个写着大头卤煮的小摊子。
这个卤煮和大部分的小摊位一样,都是一个特质的手推车,上面用一个塑料的帆布棚着,用来遮蔽风雨,车子上面装着一个大大的池子,里面煮着牛杂。
刚走进小摊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扑鼻而来。
秦枫深深的吸了一口,赞叹道:“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