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匆匆的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温初安是否愿意,已经将她重新退到了门内。
公馆外面,几声手枪消音闷闷得响起,温初安脸色白了一瞬,立刻夺回房间里。
温家的佣人本来的就不多,此时大部分人都去婚礼现场了,公寓里只留了两个年纪稍大的中年女人。
此时正什么都不知道在准备自己的晚餐。
温初安慌张的进门,第一时间掏出电话拨打了盛靳年的号码,可是那边响了几声之后就是挂断,再打过去之后就打不通了。
她的心里猛的不安,拨通了袁竞炀的。
手机铃声漫长的响起,就在她以为袁竞炀也不会接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说话声。
“温初安,你现在在哪?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袁竞炀语气着急,身后隐约传来惊叫和慌乱的声音。
温初安生气一股不详的预感,“袁竞炀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她的声音还算平静,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袁竞炀放了心,“没事,不管你在哪里,不要出去,更不要和任何不认识的人接触。”
他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他越是让她放心,温初安就越加的不能放心。
肯定是除了什么事情,不然不
可能这么反常。
她现在很想直接冲到婚礼现场,可是一想到外面的情况,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能冲动,不然恐怕她前脚还没出去,后脚就有可能被人一枪打死。
温初安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的朝着外面看一眼。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盛靳年一身暗色得西装,疾步从门外而来,早上的时候还还一丝不苟的面孔现在多了几分血腥气。
“盛靳年。”温初安怔了怔。
男人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浓重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温初安心里一紧,“你受伤了?你那里受伤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来不及跟她多解释什么,盛靳年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温初安踉跄的跟在她的身后,出了温公管的大门,她远远的看去才发现,之前停在门口的那辆车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怎么样了。
车上。
男人脱下带血的衣服,露出里面白衬衫,他一路上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车子一路开到盛家老宅力才停下。
大厅里,此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此时已经挤满了不少人。
看到温初安出现
,一个个的没有丝毫的惊讶。
其中还有一个让温初安十分诧异的存在。
“妮可塞维斯?”
妮可被帮助手脚,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一样随意的丢在大厅的中央,看到她进来,女人一看到她进来,顿时更加的愤怒了。
“你最好放我离开,不然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尖叫着出声。
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反应,连个人搭理她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温初安满是疑惑的目光看向盛靳年。
男人回着她,语气冷如冰刃,“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温初安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盛靳年的意思。
当时他们在f国的时候,克森就是用她威胁盛靳年把势力撤出欧洲,盛靳年照做了,而现在,他只不过是用了同样的方式而已。
临泽深一脸笑意满满的看向他们,“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好好想想要怎么报答我吧。”
克森的主要目的是盛靳年,他们只不过是捎带着而已,但是这一次临泽深和常千珩已经其他几家都尽职尽力的乖乖的充当了一会鱼饵,引得对面上钩。
盛靳年挑了挑眉,“听说乔吟看上了我儿子。”
临泽深俊脸一黑,
立刻闭了嘴。
丫的,他就是开个玩笑,他至于那么较真?居然打起他家宝儿的主意来了。
一说到儿子,温初安立刻慌了,“宁宁呢?”
那些人都来找了她,不可能不去找宁宁的,温初安着急的就要给林洋打电话,被盛靳年拦了下来。
低声道:“不用担心,他很安全。”
温初安一想到温公馆外面守着的人,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盛靳年是一个做事缜密的人,能考虑到她的话,就一定也能考虑到宁宁。
盛靳年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然的嗓音里揉入一丝温情,“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先上楼休息,事情办完了我会跟你解释。”
温初安点了点头,盛靳年要处理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添麻烦。
她刚想转身上楼,手忽然被人拉住,盛靳年贴近她低低的道:“睡主卧。”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松开了手。
她一步步的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味他刚才的意思。
睡主卧……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温芷晴举行婚礼,几个小时后他居然告诉她让她睡主卧……
温初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主卧,挑了一件客房睡下。
她直挺挺得躺在床上听着
外面的动静,丝毫没有睡意,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听到房间门被人打开得声音。
盛靳年轻手轻脚得来到窗前,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床上得人儿忽然睁开眼。
“处理完了?”
盛靳年不答反问,“我吵到你了?”
温初安摇了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盛靳年究竟想跟她解释什么。
男人做到她的身侧,低声启唇,“怎么不听我的话?”
伸出去的手想要去摸她的头被女人侧着身子躲开了。
她知道盛靳年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去睡主卧,可是她又凭什么去睡主卧。
“我就是睡一晚上,在哪里都一样。”
男人眼底含笑,“还在生气?”
温初安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奇怪,“我为什么要生气。”
似乎他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和她没有什么太大得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参与,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是猜测过盛靳年忽然的变化可能是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些猜测也都随着他一次又一次说出来的狠话烟消云散。
她的反应看在盛靳年的眼里,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来都没有什么婚礼,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