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武震显然听到了楚雄的质问,他很不高兴的单手轻轻一抬,包含楚雄以及楚雄带来的人全部被锁喉并瞬间提上半空。
这一操作,让楚雄震惊和呼吸困难,他使劲扒扯着自己的脖子,他想呼吸,可是他扒扯不开这股无形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他此刻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萧潇子见状本是得意,却也没由来的生出一丝害怕,他连忙跪地叩首:“请神君手下留情!”
闻言,武震拧了一下横眉,松开了手臂。
刹那间,楚雄等人从半空向地面坠去。
好在齐善眼疾手快,招呼着几人扑到楚雄落地的脚下,才让楚雄免遭碎骨之痛,然而其他人落地的瞬间,骨碎声让人毛骨悚然。
楚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这才明白,他以为的,原来在真正的强大面前不值一提。
武震看也不看一地的狼狈,他一个转身携带着黑色雾气消失不见。
跪着的萧潇子突然脑壳一阵恍惚,刹那,他已然醒悟,那个他回到了他的体内,如此,便好。
萧潇子站起身,弯腰弹掉膝盖的尘土,而后他大摇大摆的走近楚雄,其眸中尽是张狂与嚣张,他道:
“让陛下受惊了。”
楚雄抬头,颤抖着开口:“兄长大能,朕心服口服!”
萧潇子闻言,哈哈大笑出声:“承蒙陛下抬爱,陛下有请。”
……
今日所见,超出了楚雄的认知,言兮的杀戮,尽是力量致胜,而今天,这是什么?是一念之间定生死。
翌日清晨。
一道圣旨兵分百路千里加急--东晋新任国师萧潇子就职大典明日举行。
不得不说楚雄的大手笔,举国震惊,百姓,军队,文武百官都从睡梦中被惊醒,如果不是看到皇榜,谁也不信。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萧潇子是谁?有什么本事竟然让皇帝封为国师?
言黎也是一起早,就被惊掉了下巴,他赶紧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去查探了。
要说唯一不震惊的就是言兮和炎熠歿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楚雄这是自掘坟墓,甚至都不用他们出手,楚雄就坟墓中躺平了!
夜王府中。
炎熠歿敲了敲言兮的小脑袋道:“本王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连本王都自愧不如。”
言兮被打,眼睛还眯成一道缝,伸出小手道:“合作愉快!”
自从她拜师,自从知道师父跟自己统一战线时,因为她,可没少给楚凌夜惹麻烦,但是师父是谁啊,焉能让那些蝇营狗苟进得了夜王府才怪这是其一,其二他们本来就是东晋最大的“祸害”,可谓是臭气相投,道同志合。
炎熠歿打开她的小手一挑眉:“别想拉本王下水。”
言兮睁大眼睛:“嘿嘿,我们都是水下鬼,鬼怕谁?”
闻言,炎熠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有魄力,不愧是本王的徒弟。”
短短俩月,连带四国和东晋,可以说是因为言兮和楚凌夜给“搅和”乱套了,各国还有东晋都剑指他们二人以备喝其血淡其肉,然而他们二人若无其事乐在其中。
是啊,别忘了,东晋的小阎王是谁,东晋的第一奸臣是谁,所以来日且看什么叫做连环打脸。
廖瑜躲在晋云楼,他这浑身疼痛本来睡不好,还让楼下的嘈杂声给吵醒了,醒来才知道,东晋竟然效仿起了大梁封国师,廖瑜顿时满脸不屑,哼,当国师的到最后都会变成锤子。
宇文岳听到此消息时,心中少许震惊,但一个国师,他齐国不足为惧,他的目的先是宇文欣,如果宇文欣还被妖女所控制,将是对齐国是最大的威胁。
他潜进晋都城也有些日子了,经多方打听,他才知道宇文欣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他们离开后那一天,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那个妖女也没再露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件事明显跟言兮有关,却找不到关联在哪里。
索性今天他单枪匹马的就跟上了言兮,不巧的是江辰跟上了他。
言兮自顾在晋都城转悠,还如往常一样,不是吓吓小孩子,就是抢几个果子吃,再就是把人家刚摆出的摊位给一脚踹翻踢飞,总之怎么纨绔怎么来。
老百姓就笑着看着,言兮折腾完,他们还会问问言大小姐踢的开心不?不开心就再来一次?
言兮总会说,明儿吧,然后大方的扔出一锭金子。
宇文岳后面跟着,好几次险些被飞过来的桌椅凳给砸中,他想发火,可是他跟自己说他是堂堂太子一表人才,不能也绝不允许乱了方寸。
江辰一路憋笑,差点就忍不住,他家大小姐果真非一般人,扶贫都这么有个性!
终于一个时辰后。
言兮结束公益活动,她神了伸懒腰,一个跃起跳上屋脊便不见。
宇文岳也跃上屋脊,发现,跟丢了。
宇文岳跳下屋顶,他攥紧拳头一拳打在厚实的墙壁上,墙壁顿时被他打出一个洞,他,太生气了!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五六个人,他们粗布麻衣手握铁杵擀面杖,摇头晃脑目光凶狠,仿佛谁偷了他们家的鸡一样。
其中一人跳了出来大声道:“就是他,打他!”说着就第一个人扑向了宇文岳,其他人见状也扑了过来。
宇文岳看着这架势目瞪口呆,啥,情况?
“啊!”
“住手!”
宇文岳急了,他很想出手拧巴死这些乡巴佬,很想,可这不是齐国,出了命案不好处理,毕竟他是隐匿身份便装潜入晋都城的。
于是,晋都城大理寺大牢。
宇文岳被五花大绑的送进来了,还送了他一大跟头,宇文岳这堂堂太子下牢狱狼狈不堪,竟然是因为他跟丢了言兮生气后锤烂了人家墙壁,判他三日牢期罚他一万两黄金,简直气死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拳头这么值钱?啊,气死他了!
“放本太……放我出去!”
宇文岳气不过,他使劲的晃动着牢门,外面他的人还不知道他进了大牢,他要出去。
突然,在宇文岳身后响起了一个即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别晃了,晃的老子睡不着觉!”
廖瑜睁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宇文岳冷冷道。
不服不行,这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就是跟着言兮,不小心压死了一只鸡,就给送进来,只是比宇文岳早了半个时辰,同样三日牢期,一万两黄金。
宇文岳怔住也有些诧异。
“你怎么……”也在这儿?
可没等他的划说完,廖瑜直接侧了侧头打断道:“那老不死的也在!”
宇文岳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入目,更是震惊,崔元通正揣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
要不是牢房内光线昏暗,崔元通又一声不吭,还真不知道还有个人。
崔元通进来的更悲催,人家撞的他,还把他快要愈合的伤口撞开了,无奈当下人微言轻,又不在自己的地盘,碰瓷认栽只能进来。
廖瑜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挺好,有难同当不寂寞。
官方有官方的路子,得权益受到保护,可是野路子就不同了,你们是潜入,俗称间谍才这么干,江辰以及兄弟们想说,没把你们给宰了,就是仁至义尽了。
夜王府中。
收到江辰的禀报,言兮无视自家绝世无双的美人师父,笑得眼泪狂飙。
“哈哈哈……做的好。”她原本想让江辰他们自由发挥,那几人怎么着也得不死也残,没成想这比死好玩多了。
不得不说,江辰他们曾是皇帝近卫,有规矩懂法度,这一招制敌,用的好用的妙。
言兮老气横秋的把小手搭在江辰肩头并拍了拍他道:
“都有赏!”
江辰连忙拱手:“谢大小姐!”
一旁的炎熠歿自始至终跟个雕像似的杵着,表情都没变过,就用深邃的眸子紧盯江辰肩头的那只小爪子。
突然,炎熠歿动了一下袖中的手指。
江辰瞬间捂着肚子表情一阵扭曲:“大大小姐,属下还有事,属下就先撤了。”
之后,江辰撒丫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言兮略有怔住,随后她笑着看向炎熠歿,娇嗔道:“师父,你好坏!”
炎熠歿还想得意,结果言兮这一句,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麻了。
他看着她,抬手又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咳咳,不许淘气!”
“啊!”言兮抱头就要埋怨,到底是谁淘气?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炎熠歿那双倒映着她小脸的眸子,她又眩晕了,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吃醋?
“师父……”
炎熠歿愕然,他家徒弟的花痴病又来了!
国师之职,虽是官从一品和宰相同等级别,可实际比宰相官高半级,因为国师是皇帝的左右手,甚至可代替皇帝行便易之权,这在东晋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所以举国上下很是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