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凡就是感觉到如此,他的心情才不会那么糟糕。
可就算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会迁怒她,只会更宠爱她。
因为他想要她离不开他的宠爱,这样她才能不被其他男人勾走。
萧旻羽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他回过神来之时,面前早没了二人的身影。
“殿…殿下…”
禇颖这时起身来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却只迎来他的横眉冷对。
她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皇子,浑身阴冷,满目戾气,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仇人。
不,甚至比看仇人还可怕…
她不禁后退了几步,连大气都不敢出,顿时明白今晚的事情他看出了点什么。
“殿…殿下,您…怎么了?”
萧旻羽如鹰般的眼神在禇颖脸上凝视了半天,最后强压下心中那股戾气,冷声道:“要知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只因为这张脸…”
他眼神似眷恋,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可就在禇颖顺从的贴上来的时候,他又收回了手。
眼神移开,闭目平复着心中的躁乱,再睁眼时,里面冰封一片。
“如今看来,你不配顶着影儿的这张脸出现在本殿下面前。”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禇颖如坠冰窖!
“殿、殿、殿、殿下…”
她颤抖着嘴唇唤他:“您…您刚刚说什么?”
他说她不配顶着这张脸?他看出她不是那位正主了?
萧旻羽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轻嘲一声:“我到底是有多荒唐啊?”
他低低的笑着,眼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你知道吗?你除了这张脸,半点像她的地方都没有!”
他修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狠道:“她更不会如你这般下贱的勾引我,你千不该万不该,妄图爬上本殿下的床,她是那般恪守礼制,圣洁如花的人儿,你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她!!!”
萧旻羽说到最后,怒气直达顶峰,听的禇颖立时腿一软就跌倒在地上。
“殿下…我没有,今晚的事情全都是意外,是殿下您自己喝醉了,抱着我不放的…”
禇颖本来不敢这样说的,但没办法,现在的三皇子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不说,他的怒火她根本无法承受。
说到醉酒,萧旻羽看着地上哭诉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直接眯了起来,同时迸发出阴鸷的冷光。
禇颖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本以为他这会儿气应该已经消了,正准备爬起来逃离,却被人突然出现压制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殿下…殿下我是颖儿啊,您不能这么对我…”
禇颖哭的梨花带雨的,想跪地求饶,却被那两个侍卫死死押着。
萧旻羽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她的哭喊始终无动于衷,最后抬手一挥,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他们一走,零空现身而来:“殿下,属下查过了,靖王与杨文臻出现在此地纯属意外,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不远处的亭楼前就炸响了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也映出了夜空下,萧旻羽难看至极的脸色。
零空看着那些烟花继续道:“这便是今晚他们来此的原因,这些烟花是靖王一早命人准备的…”
零空越说越小声,他能感觉的到,他越说,他面前人周身的气势就越冷冽。
“呵!堂堂靖王,何时也钟爱上这种哄女人开心的花样子了?”
零空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不免惊奇的抬眸,悄然打量了他一眼,可除了他依旧阴沉的面容,再无多余的表情。
他想,他一定是看错了,他家殿下怎么可能会吃醋?还是那位靖王爷的醋…
“那个女人给本殿下看好了,在本殿下还未想好如何处置她之前,不许再放出来!”
零空虽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那个“楚姑娘”方才被人押下去的事情。
“殿下,难道她不是楚姑娘?”
零空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家殿下对那位做出这种事情来,否则,他哪里舍得动她分毫?
“她不是!”
萧旻羽很直接的给出了答案,想到之前的事情,就浑身不舒服。
他抬步往外走,迫切的想要回去洗净这一身的脏污,只是在踏出园林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亭楼的方向,和那不停绽放的烟火,眉眼沉了沉…
随后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自然没看到目睹他们一切的那道颀长的身影。
“少主,她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们要不要?”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子的目光幽幽,不辨喜怒的嗓音响起:“没用的废物,白瞎了那副好皮囊,连个男人都勾引不到,这就是命啊!”
男子默了片刻才又道:“不过,她倒是在最后,让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他眼神悠悠的看向亭楼的方向,轻啧了一声:“我真是没想到,一个纨绔草包,竟能引得大越国这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之疯狂?”
他方才可是看的很清楚,那位三皇子看到那杨文臻时的慌乱无措…
这绝非是在被人撞破好事的惊慌,而是害怕被人误会的样子。
还有他那些像是质疑的解释,无一不在透露出一个讯息…
“看来,今晚我们的行动有人兜底了。”
“少主可是有何指示?”
男子对着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附耳对他说着什么,只见那侍卫连连点头。
“还有,未免我们的计划被泄露,那边记得做的干净些。”
侍卫不用想也明白他说的那边是指哪里,颔首道:“少主请放心,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
等人走了之后,男子也没有急着离开,孤身站在梨花树下,感受着含有淡香的清风拂面,闭眼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阿熠,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楚影看着满空的烟火,想到的,是以前年节时,楚之雄带着楚轻月在院子里看烟火的情景。
他们笑啊闹啊,在热闹的节气里尽情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而那时候的她呢?她在做什么呢?她一个人孤零零在房间里,彻夜不眠的打理着楚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