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不要…不要走,回来,你回来…求你…”
“殿下?殿下您醒醒,殿下?”
零空实在没辙了:“林御医,我家殿下他怎么样了?”
这都一天了,从昨天被人从别君阁抬回来,晕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欸…”
御医沉沉的叹息一声:“殿下这是心气郁结,寻常的药物,怕是难以根治,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呀!”
零空担心的不行:“可他已经找到引发他心病之人,为何不见好转?”
“这个…”
御医哪里知道,他只是个大夫,这种情情爱爱的心病,除了当事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或许,零侍卫可让殿下心中所想之人前来看顾,虽然这不符合礼法,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零空皱紧了眉头:“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当萧旻羽再次醒来之后,入眼的,就是和楚影相似的那张脸。
“影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殿下,您醒了?”
二人同时出声,可当萧旻羽看清楚面前之人时,眼神即刻黯淡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
禇颖自是没有放过他前后表情的变化,忍着心中的疑问,扬起一个楚影才有的标准笑容柔声道。
“听说殿下病了,零侍卫寻到府上问我能不能过来照顾殿下。”
她的脸上多了点艳色:“我与殿下即将成婚,殿下既是我未来的夫君,照顾殿下,是妾应尽的本分,所以妾没有拒绝。”
禇颖最后的自称是她故意改的,之前她在他面前自称奴或者民女都惹得他亲口纠正。
他说她以后会是他的皇子妃,她可以在他面前自称我,以后成婚了,她得自称臣妾。
许是萧旻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他心中全然没有半点喜悦,空洞的一片荒芜。
“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萧旻羽还是无法忽视心中的抗拒,推开了她。
“殿下…”
禇颖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脸色从一开始的难看,直接变成了现在的铁青。
“是妾身做错什么了吗?”
萧旻羽再次听到她口中的自称,眉头都皱的打了结。
他看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言:“你我尚未成婚,这般于礼不合。”
“殿下,妾身不在意那些虚名和别人的眼光,妾身只是担心你,想照顾你,殿下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萧旻羽闭着眼睛别开了头,同时抽出了被她紧抓着的手,不再言语。
禇颖红了眼眶:“殿下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不要颖儿了?”
她看着无动于衷男人的背影,惨然一笑道:“殿下既然与我相处这般痛苦,当初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之前殿下问我,身上是否带着一块血玉时,我没有想起来,如今,殿下若还想知道它的下落,就去侧妃娘娘房中的枕头底下看看吧。”
她站起身,终于像是放弃了:“当初是殿下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指示,你我终究有缘无分,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寻以前的记忆,忘了也好,我祝殿下喜乐安康,所求皆得。”
禇颖说完,转身翩然离去,在门口遇到赶来的秦明,也无心应礼。
“这是怎么了?”
秦明看看禇颖的背影又探头看向屋内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你们不是马上就要成婚了吗?在下刚刚瞧着那“楚”姑娘眼睛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的哭了…”
萧旻羽靠坐在软榻上,置若罔闻的只垂头看着手中的玉珏。
秦明打了一眼,试探性的问道:“殿下这次,是因为这块玉碎了的原因?”
他不知道那玉的来历和代表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表情,他就知道这玉定是与那位楚家嫡女有关了。
“让礼部,把婚宴取消了吧。”
“什么?”
秦明真是头都大了:“又取消啊?殿下,您这一月里,已经反复取消两次了,难怪人家姑娘刚刚哭成那样,这事搁谁谁心里舒服…”
秦明一脸八卦的凑了过去:“殿下,您能跟在下说说,是什么原因把您的心智扰乱成这样的吗?”
秦明啧啧不已:“要知道咱们的三皇子殿下,温文尔雅,办事果决,从不会在一件事情上摇摆不定,您这次真的是很反常啊?”
“反常吗?”
萧旻羽苦笑一声,在想到他心里现在想的念着的那些画面又是非他所想之人时,承认了:“是挺反常的。”
他说着又干笑了两声:“不仅反常,还好笑,你说本殿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虽然在笑,可那眸中的晶莹却是越积越多,最后收紧手中的力道,脸上的笑意逐渐冷却,眼中泛起意味不明的光来。
“殿下,这婚礼取消了,接下来您打算做什么?”
还好这婚礼因为皇上反对一直没有大肆宣扬,打点一下还能掩盖过去。
“接下来啊…”
萧旻羽语气悠悠,像是猎手发现了猎物那般,满脸兴味的道:“有些事情该确认的确认,有些人该处置的处置。”
他抬眸盯着秦明:“之前让你找巫国人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殿下是说移魂的事情?”
萧旻羽不置可否,他就是太奇怪了啊,为什么他会对杨文臻有那种不可控的情绪?
“或者说,那种能操控人心智的东西,比如说蛊虫类?”萧旻羽补充了一句。
秦明摇摇头:“在下派人去宫里巫国使臣那里打探过,因着巫国国师尚在昏迷中,在下又派人前往巫国探查,并未查到殿下口中的那种情况。”
“怎么会没有?”
萧旻羽不太相信:“类似的情况也不曾有过吗?”
“殿下,毕竟您说的是移魂这种听来就不符合常理之事,若真有,怕是也没人能拿这种事情到处说的。”
“那蛊虫呢?本殿下之前听说过有人养这种东西控制人的心神可有其事?”
“这个倒是确实有,不过如果能达到控制人心神的那种蛊虫,要养出来也是极为不易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也不是寻常可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