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刺向刘太尉的面门,吓的他脸都失了色,也来不及躲开,就差没昏死过去了。
“噹!”的一声,一群禁卫军进来把人给围了起来。
直到林致将人扶起来,刘太尉才恢复了气势:“敢刺杀本太尉,活腻了你,你们给我把他杀了!”
他完全忘了现在是在什么场合,也忘了皇上就在上面坐着,整个人面目可憎的看着那让他受惊又丢人的男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刘太尉,莫要冲动,皇上可还看着呢。”
刘太尉这才惊醒过来,看着身旁的少年问道:“你是谁?”
“卑职林致,是御林军统领林海之子。”
“你就是林致?”刘太尉想到刚刚他挺身而出救了他,倒是多看了他几分。
没想到林海那厮人怂,生的儿子倒是有几分气性。
“正是卑职,太尉大人您没事吧?”
“哈哈,没事,刚刚多亏了你小子,本太尉会记住你这份恩情的!”
“不敢,这是卑职的份内之事。”
刘太尉笑了笑,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一厉,转而告起了状:“皇上,此人混进宫图谋不轨,定要严查才是。”
“狗官!你欺我妻母,害的我妻子一尸两命,母亲投河,家破人亡,你不死,我李文强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哗然,早就听闻刘太尉玩的花,竟没想到玩的这么大,把人妻母都给害死了?就连孩子都没放过?这也太缺德了吧!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在圣上面前持刀行凶,来人呐,拖出去砍了!”
“等等。”皇帝的龙颜不辨喜怒,一双明眸似能洞悉人心那般犀利。
“是谁派你来的?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谋害朝廷命官可是要诛九族的。”
李文强满脸都是悔恨的泪水,他恨自己刚刚为何没有一刀杀了那狗官,最后就算是死了,也能有颜面去找他的妻母孩儿…
“皇上,不必再问了,这事儿一定和巫国脱不了干系,毕竟人可是他们带来的!”
刘太尉意图转移话题,心里直打鼓,想着如何善后才能不被牵连。
他做过的荒唐事多了,也不记得有没有这茬,心里没底,人就虚。
“皇上。”
巫国使臣一脸无辜样:“这人根本不是我巫国的勇士,我等还想问问你们把我们巫国的人弄哪里去了呢?”
“你们自己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想问我们?你们巫国也好意思吗?我看你们就是图谋不轨吧?”
“太尉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巫国图谋不轨,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还有,此人明显是冲着大人你来的,大人往日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还是好好与你们皇上解释清楚吧!”
“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够了!都住口!”
皇帝一声呵斥,没再理会争执不休的二人,再次看向李文强。
“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敢隐瞒或是撒谎,你知道后果!”
刘太尉眼见事情又被绕了回来,开始急了:“皇上”
“你闭嘴!朕没有问你,你的事,一会儿朕再给你算!”
整个辰华殿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听着李文强泣血泪的控诉,都纷纷禁不住落泪,惨绝人寰呐!
太 子党的人自是在李文强的控诉期间有提出过各种疑问,人家不仅全能解答,还拿出了证物,哭诉着以死告起了御状。
三皇子满意的看了秦明一眼,看的他一脸莫明,这不是他安排的人啊?
前面辰华殿发生的事情全都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春晖殿楚影的耳朵里。
她看着在屋内谈话许久的母子二人,心无旁骛的逗起了鸟:“你们猜,这游戏的结局会是如何?”
每次她说话,那些鸟儿都会在她说完之后叫几声,像是在回她的话那般,倒是有趣。
“姑娘与鸟儿都能聊的欢,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楚影转过身看向从房间走出来的二人,叽笑一声:“这和有的人聊天,还不如和这些动物聊天来的开心,毕竟动物的感情比较单一,不像人,心狠起来什么都可以抛弃不是吗?”
“…牙尖嘴利,你这样给我儿靖王伺疾,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楚影挑眉回道:“要真能出问题,娘娘现在怕是见不到靖王了。”
“……”
“行了,差不多就准备出宫了。”
靖王的声音虽然还是冷漠的厉害,但较之前似乎有所好转。
她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的人,难得的机会,就让他们母子团聚一下好了,她也还有事情没办完呢,现在还不能出宫。
“王爷,您还是等稳定下来再出宫吧,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再说了,国宴还没结束呢,咱们就这么走了也不太好。”
“是啊熠儿,用点膳休息好了再走也不迟。”
萧熠凡本想拒绝,哪知某人一说到吃的,肚子就叫唤了起来,把他拒绝的话又送回了肚子里。
“那就麻烦柔妃娘娘了。”
他的让步让柔妃欣喜若狂,感激的看了楚影一眼,总算没有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儿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你想吃什么,母妃这就让御膳房去做?”
萧熠凡糟糕的发现他完全不知道楚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把视线移向她询问。
楚影尴尬的摸着肚子,在靖王看过来之时,顿悟道:“王爷身子不好,平时膳食有几道药膳,怕你们量掌握不好,还是我随你们去一趟,王爷在此等我吧。”
萧熠凡本想说要一起去,哪知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站在原地好不自在。
“一晃眼,母妃的熠儿都已经长大了,有心事了。可是熠儿,她的身份”
“柔妃娘娘。”
萧熠凡冷声打断她的话:“这不是娘娘该操心的事,今日是臣打扰了,以后都不会了。”
“…熠儿…”
柔妃瞬间红了眼眶:“你在怪母妃是吗?母妃之所以这么多年对你避而不见,是有苦衷的呀!”
“是,臣怪你,但那也是之前臣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现在臣不需要了,知道娘娘过的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