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你真好看。”千言万语到嘴边,变成一句朴实无华的赞美。
苏晓面颊秀红,眼神躲闪,鼻息打在美人扇上,“公子说笑了,奴家还不知道公子的大名?”
“肖遥,本公子名为肖遥。”
取自逍遥王的逍遥之意。
两人款款坐落桌前,看着满桌的珍馐,苏晓害羞的说道:“肖公子一直看着我,不饿吗?”
“食色性也。”李简按照他的意思解释,“孔夫子告诉我们,看美女就能吃饱。”
噗嗤。
“小小年纪不学好,哪里有什么美女?”
李简嘿嘿的笑着,贴近她的脸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姑娘不知道吗?”
“不知,不知。”
苏晓心中早有预料,今天会完成当日未完成的故事,当这一刻到来时,她的内心依旧慌乱不安。
女子特有的矜持,苏晓幽幽的说道:“公子你先喝酒,酒足饭饱才有力气。”
水榭花都的酒后劲不大,比之上一世的高度烈酒简直就是过家家,李简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脸色逐渐产生红晕。
跌跌撞撞的扑向苏晓,苏晓想要呼喊却被他堵住嘴,下一刻浑身失去力气,思绪被带到一处奇妙的场景。
嘤咛。
咣当一声巨响。
京兆尹的官员带着令牌,气势汹汹的冲进水榭花都,颐指气使的吩咐:“给我搜,一定要把当街行凶的贼子找出来。”
(说明一下:贞观时期没有京兆尹这个官位,因为剧情需要,所以设置一位五姓七望的官员担任京兆尹。)
(京兆府是唐玄宗时期,开元元年设置的官职,贞观时期长安所在地是雍州府,州牧一般只有高资格的亲王才能担任。)
原来在卢杨被殴打的第一时间,就有家仆逃走,前往京兆府搬救兵,当值人员听到京兆尹公子被打,立刻意识到立功的机会近在眼前。
禀报卢州府之后,立刻带着一群兄弟敢来水榭花都抓人。
苏晓看到官差上楼,焦急的说道:“公子你快躲起来,官差要抓你。”
醉意朦胧的李简听到,摆摆手说道:“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要你命的人就在门外,他竟然还有心思做那些事,苏晓不明白这些事对男人的诱惑这么大吗。
官差走到第二层,卢公子满血复活,他口中叫嚣着:“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人,就在三楼苏晓的房间,给我冲上去拿人。”
李君羡暗道大事不好,他可以轻松放倒衙役,但是后果不好承担。
“壮士,不如你先把公子带走。”苏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考虑到李简的身份,李君羡点头同意,“多谢姑娘大意,来日君羡必定报答姑娘之恩。”
李君羡抓起李简的衣服,消失在黑夜。
看到李简离开,苏晓松口气,瘫坐在窗前擦拭冷汗,“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被他抓到。”
卢杨走上楼,看到苏晓房间只有一人,愤怒的说道:“你把小白脸藏到哪里去了?”
“肖公子早已离开。”
“不可能,我一直在楼下,从未见到有人走出你的房间。”
苏晓傲然的走出房间,慷慨的说道:“不信你们可以搜。”
“给我搜。”卢杨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无缘无故的离开。
衙役翻箱倒柜,刀劈斧砍,苏晓看的心惊肉跳,幸好肖公子已经离开,留下来恐怕性命难保。
她看到一名衙役,暴力的直接拿刀刺进屏风,立马吓得脸色发白,呼吸困难,人名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李简醒来,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护卫,怎么还有小太监,我昨晚不是要和苏晓姑娘羞羞羞吗?
醒来在皇宫里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父皇把我抓回来的?”李简记得他喝醉酒,房间里只有他和苏晓,没有其他人。
“啊,我的天赐良缘,竟然被父皇再一次打乱,李二简直就是毒皇。”
自认为猜到事情真相的李简,懊恼的在床上撒泼,一边埋怨李世民,一边惋惜昨晚的机会。
阿嚏,御花园赏花的李世民没来由的打着喷嚏,“一定是李简那个逆子在编排朕。”
进门的李君羡看到李简又哭又笑,跪下请罪:“王爷请责罚属下,臣子担心王爷的完全,擅自做主把王爷带回宫中。”
啊~仰天长啸的李简停止哭嚎,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李君羡,眉头紧锁,能让李君羡把他带回皇宫的一定是大事。
首先排除便宜老爹,哪怕是他来人,李君羡也不会如此自责。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李简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和他想的有出入。
李君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出来后,低头默然不语,等待李简对他的处罚。
李简几乎要咬碎银牙,怒不可遏,一字一顿的说出事实,“你的意思是,因为行卢的,所以我没能和苏晓共度良宵。”
“额,确实可以这么说。”李君羡的本意是告诉他有生命危险,没想到王爷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卢家,破坏本王的好事,动用京兆尹的衙役,还打的官威,他记得卢杨没有官职在身。
调动官差必须要合情合理,无故调动官差超五十人以上,意图谋反,李简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本王陪你玩到底。”
“父皇现在何处?”对付官宦,还需要从皇帝处下手。
阿嚏,李世民浇水期间,不小心又打一次喷嚏,“难道不是简儿在背后说我坏话?”
父皇~我伟大的父皇~
御花园外传来李简不着调的声音,李世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放弃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定是这个孽子背后说我坏话。”
他看见李简在御花园外搬着梯子,露出上本身对李世民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李世民脸色阴沉,呵斥:“爬高上低毫无皇子一概,你这又是干什么,不是准许你出宫了吗?”
“孩儿只是想念父皇,难道孩儿不能面见父亲吗,我们可是一家人。”李简打起感情牌,潸然泪下,擦拭眼角不知名的液体。
可以肯定,不是眼泪。
李世民心软,揭掉御花园外写着逍遥王不得入内的牌子,“今日你来找朕,应该不仅是看望朕吧?”
“嘻嘻,父皇绝顶聪明,儿臣想讨要一份差事。”
最不务正业的逍遥王讨要差事,王德下意识的远离父子战场,来到一处脚下是柔软泥土的位置。
“为何,你想要什么差事?”
“我要杀京兆尹。”李简露出灿烂的笑容,最平静的语气说最恨的话。
扑通,王德跪在地上,膝盖陷入土里,心想老夫的膝盖比昨天更加坚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