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澜刚想摇头,珠玉立马端上刚熬好的中药,“可安姑娘,药要趁热喝。”
其实不用谁来打断,何安澜也没有要加餐,她只是有话跟他说而已。
盛晏青抬眼,“去拿些蜜饯过来。”
王爷的吩咐,珠玉就不敢怠慢了,小跑着去,小跑着回,还怕打翻了。
结果她一进门,刚把蜜饯放下。
盛晏青便道:“你们两个出去,这里不用人伺候了,把门带上。”
之前他也不用丫鬟伺候,可是现在不同,这屋子里还有何安澜。
珠玉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醉柳拉了出去,后者还把门关得严实。
王爷在里面,珠玉不敢偷听,这要是再被抓住,那是要挨板子的。
她把目光转向醉柳,“是不是你,趁我不在,说我坏话了?”
珠玉不高兴,天天就使唤她跑来跑去。
而醉柳只要在旁边扶一扶,陪着说说话,轻轻松松就得主子的心。
那瞎眼姑娘,为什么总是要关门,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醉柳面不改色,“你以为我是你?”
人在做,天在看,怕死就别干坏事。
珠玉突然把嘴一扁,凑过去,“我的好姐姐,你不能把妹妹往死路上逼啊~”
珠玉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人支开的。
醉柳嫌弃地往后退一步,“正常点,我什么都没说,不信你自己问王爷。”
王爷问了王妃来没来过,却没问别的了,她想说也没机会。ωωw.cascoo21格格党
珠玉秒变正常,但挽着她的手还没松开,“真的?那你发誓!”
醉柳拍开她的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进去跟王爷说,如你所愿!”
她作势要推门,珠玉立马又拉她,“别别别,我信,我信,姐姐最好了。”
醉柳翻了一个白眼,站到边上去,离门有一米远,候着不动。
珠玉神神秘秘地问:“那你觉得,可安姑娘会跟王爷说什么?”
丫鬟们最喜欢听八卦了,没理由醉柳什么都不感兴趣,除非她知道。
醉柳扭开头去,“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尽管进去听。”
她不是不八卦,
。只是不想站队。
不管这晏王妃是谁,晏王府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是王爷。
珠玉撇嘴,“那我去趟茅房。”
醉柳没拦她,就是啐了句:“懒驴上磨屎尿多,天天就知道偷懒。”
屋里的盛晏青还没开始用膳。
他看着何安澜一口气灌完那碗中药,只想给她鼓掌,“苦吗?”
何安澜皱着脸,“你说呢?”
西药还有包裹着糖衣,中药可没有,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苦的中药。
盛晏青说:“不知道啊,要不本王试试。”
药又不是好东西,哪能说试就试,而且一碗药,何安澜喝得一滴不剩。
盛晏青想试,只有一个办法。
何安澜伸手挡住凑过来的他,“王爷,你别闹了行吗,还不快点吃饭。”
盛晏青委屈地坐回去,“还以为你说关门,是想给本王一些奖励呢。”
自己都不嫌弃她嘴里苦,何安澜都不可怜可怜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在宫里三天,天天惦记着她习不习惯。
何安澜有些脸红,“王爷请自重,是非在人心,关了门也不行。”
她是感激他请了御医,但是感激在心里,谁说非得身体力行表达啊。
何安澜还以为,回了京城,盛晏青好歹收敛点,谁知道他还能掩耳盗铃。
关了门亲,别人就会不乱猜测吗。
盛晏青捏着一颗蜜饯,放进她嘴里,“那为何要关门,你还有别的秘密?”
何安澜的秘密,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说御医来治眼疾的事,盛晏青已经知道了,他们回宫就禀告过了。
何安澜说:“你先用了膳,我们再细聊。”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盛晏青还饿着肚子,当然是得等他吃了饭先。
盛晏青听话地拿了筷子吃饭,何安澜安静地等着,不说话,就坐着。
他吃到一半,用勺子舀了一勺虾仁豆腐,递到何安澜嘴边,“张嘴。”
何安澜往后稍退,“不吃。”
盛晏青佯装生气,“亲也不给亲,喂也不给喂,你是要气死本王啊?”
还有刚才的花,他专门摘的花送她
。,何安澜却说自己有了,谁摘没区别。
何安澜很是无奈,“我已经吃饱了。”
每天厨子变着花样的做菜,她就是没上称,这三天至少胖三斤。
盛晏青连哄带骗,“就一口,你要不陪本王吃,本王也不吃了。”
何安澜只能听话,他喂完还想再舀一勺,她已经挪位了,“快吃!”
盛晏青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喂她吃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喂毒药呢。
看在何安澜有话要说的份上,盛晏青也不闹了,安静又快速地解决完。
他自己盛了汤,喝完才开口:“说吧。”
何安澜压低声音,“听说皇帝生病了?”
盛晏青微微挑了一下眉,“九公主消息挺灵通啊,都关心起敌国朝政来了。”
一个相国千金,一个敌国公主,前者早知道一个月,却还没后者敏锐。
何安澜拍了盛晏青一下,“我看你三天没回来,还以为你死在皇宫里了呢。”
她关心的是朝政吗,还不是因为他。
盛晏青脸上挂着笑,就是怕何安澜担心,不然他还得在宫里待几天。
“我刚才问过车宗了,他说你在皇帝跟前侍疾,几天几夜没合眼。”
何安澜突然严肃了起来,“我能问一下,皇帝是什么病,病了多久?”
盛晏青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御医说偶感风寒,病了月余了……”
其实他们回府,夜里车宗就得到消息了,盛晏青不是进宫才知道的。
之所以等今天回来,才去问贺茹兰,就是他要假装自己,没有那么聪明。
何安澜犹豫了两秒,“偶感风寒就病了月余,该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
盛晏青刚才是逗她,这会是真的有点诧异,“你怎么会如此猜测?”
按道理来说,若是被下毒,御医没道理诊断不出,他们都说是风寒。
可父皇身体向来健朗,突然病倒,还在他回京之前,这就很可疑。
何安澜抿了一下唇,“猜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电视看多了,知道这是古装戏惯用套路吧。
盛晏青语调微扬,“那你倒是挺能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