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见她不说话,以为何安澜同意了。
他起身准备更衣,结果却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袖子,轻轻晃动的那种。
盛晏青回头,看见何安澜的脸,都皱成了苦瓜样,她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大哥,你要不找军医开点药,治治脑子?你不能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她随盛晏青回京?那还得了?
何安澜想都没想过,不可能!不可以!他搁这白日做梦呢!
说好的她就待到战争结束,现在盛晏青一回来,突然就出尔反尔。
人跟人之间的信任呢?
何安澜心心念念的何西朝,心心念念的九公主之位……谁也别想拦她。
玉皇大帝都不行,别说一个盛晏青。
盛晏青本来还挺柔和的面色,一听何安澜这话,立马沉了下去。
怎么好好一姑娘,不会说人话,开口就骂人呢,白瞎了这副好看的皮囊。
“你说,谁要治,脑,子?”盛晏青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脚又上去了。
何安澜看他变了脸色,还靠过来,匆忙往后退,“不是,我……”
结果盛晏青还得寸进尺,往她面前凑,“说清楚,谁要治脑子?”
别人想讹他负责任,还不一定讹得上。
盛晏青堂堂盛世王朝五皇子,说要带她回京,何安澜觉得他疯了?
这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不是,上次盛嘉佑说要带她回京,何安澜就屁颠屁颠地同意了。
现在换了个人而已,她反应这么大。
何安澜是怕他小金库里,不够她吃穿用度,还是单纯看不上他盛晏青这个人?
这么想着,盛晏青的眸色更深了。
何安澜伸手去抵他的胸口,不让盛晏青再靠近一步,“不是,公子你听我说!”
盛晏青一脸‘我听你狡辩’。
“我是说,你一定是没睡醒。”何安澜跟他对视,“要不你清醒了再说?”
她发现盛晏青眼神不对劲,像是十分恼火,又像是要吃人。
何安澜是一时情急,说话不经大脑,可是也没说错啊,盛晏青回来就不对劲。
“你睡醒了,再重新想一下,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你没事负什么责?”
何安澜越说越小声,可是她不得不说。
且不说何安澜根本不用他负责,不就是亲了几口嘛,又不是掉块肉。
这事搁现代,算个什么事。
再说了,盛晏青亲过她,何安澜也咬了他,礼尚往来,谁也不吃亏。
他这么讹人,可不行啊。
“哪里清白了?”盛晏青看得出来,何安澜在害怕,问题她怕什么。
盛嘉佑要带她走的时候,何安澜怎么就不害怕,是怕他吃人吗?
盛晏青的右手,抓上她搭在自己胸口那只玉手,“我看,没睡醒的是你吧?”
“要不,我再陪你睡一会,反正今日无事,有的是时间陪你。”
何安澜抿了下唇,“公子,大可不必。”
盛晏青能说出这话,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在战场上被炮轰了。
何安澜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打仗有没有大炮,怎么能给人搞成这样。
“不必是吧,那我们好好聊聊。”
盛晏青在床上坐下,“我问你,我们二人同住这么久,哪里清白了?”
何安澜说:“你睡床,我睡地,怎么不清白了,车宗跟石头都能作证!”
事实确实如此,证不证明都罢了。
盛晏青抓着何安澜的手没放,还在玩她的手指,“你就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床上?”
何安澜要收回手,他却抓着不放,她气鼓鼓道:“公子,你这是作弊!”
“你之前蒙我,说我半夜梦游爬你床,简直胡扯,昨晚谁偷偷把我搬上来的?”
她在床上,他们两人也是清白的。
盛晏青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那又如何,除了你我,还有谁看见了?”
车宗跟石头,又不是十二个时辰,都跟他们寸步不离,能证明什么。
何安澜去掰他的手,“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要谁看见做什么?”
盛晏青抓得更紧了,直接是大手包住了她得小手,“你怕是无法自清。”
“全兵营的将士都能作证,你我二人长期同住,传出去,你就嫁不了他人了。”
“我是正人君子,不能无故毁你清白,所以我说了,会对你负责。”
全兵营的将士,还不是他大将军一句话。
何安澜不悦地瞪盛晏青一眼,“谢公子好意,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
“一来这事传不出去,二来用不着你负责,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盛晏青的礼义廉耻早就被狗吃了,现在跟她说要负责,糊弄鬼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盛晏青非要负责,他想派人去哪接何安澜的父母。
盛世王朝刚打赢了何西朝,盛世派人去接原主的皇帝爹爹,他信吗?
换了谁,谁能信啊,这绝对是阴谋诡计。
擒贼先擒王,盛晏青只要困住她,把何西朝皇帝骗过来,暗中干掉。
那这功劳无人能敌,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而何安澜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盛晏青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用负责是你说的,可我要负责。”
这等于是鸡同鸭讲,各持己见。
“行,你就说为了礼法,你怕败你名声是吧,我得跟你说道说道。”何安澜火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真想娶我?”
盛晏青点头,“君子一诺千金。”
何安澜立马又问:“你娶我是为什么,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
盛晏青看着她,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何安澜立马指着他,“你犹豫了!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娶我?”
“就为了你那些破规矩,你娶一个不爱的人回家当摆设,成就两个人的不幸!”
“你这是害人害己,不是负责任好吗?”
何安澜是真的这么觉得,对,盛晏青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有什么好犹豫的。
盛嘉佑是深宫后院长大的皇子,会耍阴招,盛晏青也是,难保他就没有。
不管盛晏青有没有阴谋诡计,他为了所谓的名声,非要带她回去,根本说不通。
何安澜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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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