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说完就直接消失在大殿里,
独留下汪月一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想拒绝师尊的提议,但想到秦牧这些日子的劳累,还是有些不忍心。
“劳烦秦师兄了!”
汪月走向秦牧,微微欠身行礼,这妥妥的把他当做外人啊!
秦牧只能在心中感叹,
虽然没有想着汪月对他能变得多么的亲近,
至少不要再像以往那般客气才是。
“师妹请!”
既然对方这样,秦牧也只好继续保持以往的那种距离,
不希望让汪月有所反感。
汪月的洞府,秦牧自然是知晓的。
两人相距近两米的距离,就这么走着,就这么走着。
秦牧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但袖口中的手已经捏出了汗。
他心中有很多关切的话想要和汪月说,
但就是无法开口,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而汪月心中则是在不断的叹气,
以往对秦牧都只是将他当做师兄,大哥一般的师兄。
但此次云麓山归来,她发现对秦牧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道门槛,
迈不过去的门槛。
心中的那份兄妹认知几乎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洞府中,赵铭将此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毒心蝎幼崽一只,猴头鸟幼鸟一只,火蝇鼠一只,还有清血丹一颗。
最后赵铭的目光看向装有魔族毒液的玻璃瓶。
这玩意儿至今为止似乎就只有在遇到魔族时才能发出警报,
貌似就是一个纯废物。
得找时间去找找记录魔族东西的书籍,来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能力需要被开发。
拿出丹炉,又将还在熟睡的火蝇鼠抓来,扯了扯它的尾巴,
“喂,开始工作了!”
火蝇鼠一脸不情愿,转过身就要继续睡,
赵铭可不喜欢惯着它,直接就给它来了个冷水澡。
“看什么看,都叫过你了,你还睡!”
火蝇鼠很是生气,但见到赵铭正在捣鼓火药,它的怒火一下就消失了。
迫不及待的就来到丹炉下,张着嘴巴开始吐出火焰。
赵铭则是将考核所需要的材料根据步骤一样一样的加入到丹炉中。
在云麓山中近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成果的,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材料几乎就已经融化了,开始向着凳子的模样转化而去。
百炼宗的第一次考核,都是炼制一下常用物品,
包括凳子,桌子,碗,木桶这些,比较简单。
之后每一年的考核难度都会上升,
逐渐从生活用品到兵器,宝物,阵旗等靠近。
算是一个寻循序渐进的过程。
百炼宗长老会议室中,百花仙子坐在末尾,满脸寒霜的问道,
“难不成黑月门此次的袭杀,我们就此无视?”
其余张来则是一脸笑意,其中一人回声道,
“就凭你那弟子的一面之词就要引起两个宗门的大战?
而且你也说了,黑月门此次的袭杀,派出了筑基期的弟子,
你这弟子不过炼气期,如何活下来的?”
“就是,这其中还不知道是谁对黑月门有仇呢!”
“百花长老,本宗主知道你与黑月门有仇,
但现在西蜀结界破碎,我百炼宗正是赚取风险点进入四级宗门的关键时刻,
哪有分心的能力!”
百炼宗宗主,李岳山目光落在百花仙子身上,继续道,
“本宗主也知道你很想灭掉黑月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我百炼宗晋升四级宗门,再回头灭黑月门,岂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就是!”
“就是,宗主说的在理!”
“宗主远见!”
。。。。。。
其余长老跟着附和道,其余几个没开口的长老,也只能叹气。
李岳山向旁边的大长老使了一个眼色,
大长老也是立马会意,咳嗽了一下说道,
“而且百花长老如今的伤势,怕是无法参与炼制阵旗了,
对宗门没了贡献,还住在白花谷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此言一出,刚刚还附和的长老也没有再吱声,都是将目光看向了大长老。
“大长老这是什么话?”
李岳山立马起身责备道,
“我百炼宗能成为三级宗门,那可是百花仙子重伤换来的,
而住在百花谷也是百花仙子唯一的要求,
你身为大长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糊涂!”
大长老也是急忙起身,陪着笑脸向百花仙子做礼赔罪道,
“老夫考虑不周,百花长老见谅,百花长老见谅!”
“大长老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大不敬,大长老接下来一个月的修炼资源不予发放,
大长老可有意见?”
李岳山趁势发问道。
“老夫认罚,老夫认罚!”
百花仙子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直接选择起身离开。
虽然对今日的处境早有预料,但没想到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看来自己的复仇计划中有必要将百炼宗也加上去。
返回百花谷,却是瞧见秦牧与汪月还在路上走着,
只是那步子迈的有点小,两人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不将蚂蚁全给踩死,是走不完这段路的了。
百花仙子感叹一声,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秦牧自己的了。
经过半日的磨蹭,二人也终于走到了汪月的洞府前,
“秦牧师兄,从小到大,我都将你视作兄长,
至于婚事,师妹我实在是配不上师兄,还请师兄另择良人!”
汪月率先开口,秦牧对她很好,但她却是不想耽误秦牧。
“师妹,我对你是。。。”
砰!
秦牧还想解释一下,但洞府的门已经是重重的合上。
一扇门,两个人,其实这门就没打开过,而现在还上了一把锁。
秦牧只觉得瞬间呼吸困难,步履蹒跚。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赵铭一把将火蝇鼠抓到袖口中,
又将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收起来,才去将大门打开,
“秦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秦牧站在大门前,一脸衰样,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师弟,你是不是对师妹做了什么?”
秦牧哭丧着脸,一下就扑向赵铭,声音沙哑,像是刚刚被甩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