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陈墨的伤应该已经痊愈。
赵铭走进去,看到的却还是那包扎着的大腿。
这一细节一下就引起赵铭的注意,毕竟没人愿意一直让大腿上的肉被勒着。
这陈墨工作起来很认真,一袭长发遮住一半脸颊,长长的睫毛镶嵌在发丝间,给人一种帘后的朦胧美感。
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很男人,相当的保守,要不是长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儿。
会很容易让人认为她是一个男人。
毕竟修仙界的很多男人都留着长发,伪娘更是不少。
现在赵铭有些庆幸,他两世都还是干干净净的童子。
并未打开两性之间的潘多拉魔盒,不然这陈墨指定得为贞洁要死要活。
良久,那陈墨都未发现躲在玻璃箱子里的赵铭。
看来这玩意儿有效果!
将玻璃箱子收起来,赵铭的气息一下就被陈墨察觉到。
她猛的抬头,十分惊恐的看着赵铭。
赵铭的突然出现,属实让陈墨始料未及,她的神识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能躲过她神识探查的,只有那些修为比她强的人才行。
但赵铭的气息实打实的炼气二层。
“给!”
陈墨压住心中的震惊,竭力的想掩饰眼神中的异色。
赵铭毫不在意的捡起桌子上的账本。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他赵铭也能成为一个小土豪。
仅仅是半年的时间,陈家收入的白银就有七十万两之多。
而且这还是去掉了成本的利润。
赵铭脸上的喜悦只有一瞬间,毕竟这玩意儿不是灵石,拿来没用。
“别对郡中的百姓太苛刻,他们的生活本就摇摇欲坠,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对家族子弟也不要过度压榨,能让一切正常运转就行。
把这些银两分了,是给家族子弟也好,给百姓也罢,别捂在手里。”
赵铭丢下账本,
“你站起来我瞧瞧!”
赵铭始终距离陈墨七步的距离,不敢靠的太近。
陈墨扶着桌子,一瘸一拐的站在那里,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抓着桌角。
她把那白皙的肉肉勒起来就不难受?
赵铭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陈墨僵立在那里,努力平复着刚才的紧张感。
直到赵铭的气息远离她的神识范围,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很不理解,赵铭为什么会选择将这些银两散给百姓。
陈墨走过去,拿起账本就要折回桌子,却是见到赵铭顶着一个完全透明的东西站在门口。
那双眼睛宛如饿狼,正死死的盯着。。。她的大腿!
眼神交错,心虚与果然如此相互交映。
人心,永远是这世界上最难被琢磨的东西。
但换个方向想,
赵铭占据了别人的家族,还控制着别人的自由。
是个正常人都得学会保护自己。
好在赵铭已经将所有的枪械图纸都收了回来。
现在,他必须将这些零部件分开铸造,以免有人夺了他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下午,陈墨打算去看一下新开的店铺,刚走到大门前,就遇到了两个护卫。
“大人说了,三长老今后如果没事,还是不要离开府邸。”
陈墨并未表现出任何的错愕,而是折返回院子里。
夜色下,赵铭坐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的吹着夜风。
一日,两日,三日。。。。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墨都在打理家族事务,也没能离开大院。
每晚都工作到很晚,赵铭每晚都会在房顶坐到天亮,从未松懈。
这一夜,房间的灯火早早的熄灭,陈墨穿上黑色的紧身衣(夜行服)。
哇哦!好身材果然是藏不住滴!
赵铭坐在房脊上,默默的欣赏着那双珠圆玉滑的大腿在黯淡的夜色下快速扒拉。
比起那些拉长腿特效的小视频可要美丽太多了。
“诺诺诺!是去见情夫吗?”
赵铭撤去玻璃箱子,显露自身气息,扯着嗓子喊道。
刚打算跳出去的陈墨一个踉跄,险些从屋顶摔下去。
毕竟只有筑基期才有使用灵力御物飞行的能力。
现在的陈墨,也只是飞檐走壁比较厉害一些。
显然,突然出现的赵铭是沉默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别站那么远嘛!过来,过来,站近一些!”
赵铭并不慌张,手中的沙漠之鹰早已上膛,要是陈墨今晚胆敢义无反顾的去离开。
那么赵铭也只有忍痛舍掉大长腿。
一旦她逃出去,赵铭能以炼气二层秒杀秒杀炼气八层的秘密,就要被泄露出去。
被人惦记的老六,还是老六吗?
在原地愣神了几息,陈墨还是十分聪明的折返回去。
来到赵铭所在房屋旁边的屋顶。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陈墨直奔主题。
“哎!我这人鼻子比较灵,能嗅到荷尔蒙爆发的味道!”
陈墨:荷尔蒙?
“可能你不理解,那么我可以稍微和你解释一下下!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小动物都爬出洞穴,要履行传宗接代的任务。
壮大自己的族群!”
对于赵铭的话,陈墨还是一头的雾水,直到最后几个字,才算理解其中的意思。
“果然,你还是那个满脑子只有恶臭玩意儿的东西!”
陈墨回想起在赵铭脑子看到的那些画面,再看他现在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哟!看来你是理解了,那说说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三长老趁夜赴约!”
“与你无关!”陈墨直接吐出四个字,不拖泥带水。
“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吗?”赵铭把玩着手中山寨版的沙漠之鹰。
陈墨眼瞳中闪过一丝忧虑。
“你能尽心尽力的打理陈家,无非就是还对这个家族有些许惦念。
但如果因为你的愚蠢行为,这个家族会灰飞烟灭,你会后悔吗?”
被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无以言语的危机感直冲后背。
“机会,只有一次!
我之前没杀你,是因为我察觉到你对我还没什么威胁,也不想恩将仇报。
而现在,情况有变!”
陈墨手心冷汗直冒,这一次的死亡比起上一次,还要更加的真实,即使她早有准备。
一旦她死了,那么陈家真的就会灰飞烟灭。
但如果今日还不回去,陈家照样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横竖都是死,只不过是早与晚的问题。
陈墨闭着眼睛,也不想挣扎,整个人站在屋脊上,立在夜风中。
一袭长发随风飘洒,那夜行衣简直就是不反光的皮套。
些许地方的线条若隐若现。
今晚的夜色真的很美,可惜美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