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她们显得突兀异常。
“为了证明清白，阿欢，我们也试试吧！”落星辰拉着叶欢。
“好啊，其实，本郡主也想知道，是谁有胆子敢在柳爷爷的寿宴上捣乱，若是让本郡知道了——绝不姑息。”叶欢意有所指，说完就上前把手伸进水里。
同样的，水没有什么变化，叶欢过了一会儿就把手伸出来了。拿过一旁的手绢擦拭了些许的抬眼看向旁边脸色发白的柳思梨。
“虽然此事是我提出来的，但是为了证明清白，还是要给大家看看。”
落星辰说完，也上前把手伸进水里。
同样的，一如刚才所有人试的样子，水并没有什么变化。
落星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也许是意料到了。
“现在，还剩下三个人，柳五小姐，绢儿，还有抱着小兰的丫鬟，而众所周知，方才柳三小姐已经试过，证明她没有碰过霜毒，那么……”落星辰把目光投向三人，“你们今天……谁碰了霜毒？”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我的姐姐不成？”柳思梨疾言厉色。
“既然如此，为了证明清白，还请柳五小姐上前来试试吧！”
柳思梨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
那药，是她交给小月的，她也沾染了毒粉，绝对不能试。
小月就是一开始诬陷柳萱凝，现在抱着中毒昏迷小兰的丫鬟。
“我来。”柳思梨还没站出来，绢儿已经先一步出来，走过去试了试。
可以看出绢儿有些紧张，但她还是顺利过去了，水没有变化。
柳思梨又把手放在身后的衣服上擦了擦，似乎这样就能擦去一些不好的东西。
“嗯，还有柳五小姐和小月。”落星辰又一次看向柳思梨，“既然小月抱着小兰，那就柳五小姐来吧！”
管它呢，兴许，这谁不管用？
柳思梨吞了吞口水，身子微微僵直，手握紧成拳，原地迟疑了许久，可众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散去，她又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好一会儿，这才小碎步子，一点点的朝着水盆靠近。
叶欢就不耐烦了，“柳五小姐到底试不试？是心虚了？这么优柔寡断，我看，一点都没有继承到柳爷爷的爽快豁达。”
叶欢这话可以说是非常毒了，她地位尊崇，就是说错话也不怕。
“……”
柳思梨简直要被叶欢这毫不留情的话给气
哭了，但是这么一说，她就是想拖延也没办法，只好跨步走到水盆前，又咽了下口水，有些颤抖和犹豫的，把手抬起伸进了水里。
就在她入水的那一刻，落星辰在心中默念：三，二，一。
下一刻，众人一声惊呼。
原来，就在柳思梨把手伸进去以后，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啊！”
柳思梨见状也是一阵尖叫，直接吓得坐在地上，仿佛见鬼了一样的看着那盆水。
“原来，给丫鬟下毒的，是五小姐呀。”落星辰瞟了水盆一眼，轻描淡写的定论。
“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说！”柳思梨为自己辩解：“三姐是我的亲姐姐，我为何要害自己的姐姐？”
“很简单。”落星辰面对她的问题，不急不忙：“因为柳三小姐从小就比你出色，无论是样貌，气度，修养，才情处处压你一头，导致你籍籍无名于京都，不比三小姐盛名在外。”
落星辰的话十分犀利，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揭开那层遮羞布。
“你胡说八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柳思梨声泪俱下，柔弱的模样好不怜惜。
然而，落星辰面对她的
质疑显得更加镇定。
“五小姐也知道诬陷？也知道胡说八道？可是方才，有人说三小姐的时候，五小姐怎么不想想是她在胡说八道诬陷呢？如此容易轻信外人怀疑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会害自己的姐姐？”落星辰诡辩能力也是很厉害了。
“我……我是一时糊涂。”柳思梨忽然跪在柳萱凝面前，哭诉着：“三姐，三姐，思梨……思梨是无心的，三姐你能原谅思梨的，对不对？”
“五妹，不是犯了错道歉就能被原谅的，世上的人和事那么多，不是每一件都能得到原谅的。”柳萱凝淡淡的说着，手挥开，拒绝了柳思梨。
柳思梨似乎很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还是我三姐，我不过是无心之失，如今已经这样和你道歉，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
柳萱凝皱眉，“五妹，你我姐妹多年的情感，还抵不过你一时糊涂的出卖，如果今日我不能证明清白，将要面临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我与落小姐叶郡主非亲非故，她们都能这样相信我，而你，你是我的妹妹，姐妹多年却不愿相信我，作为姐姐，我真的很寒心
。”
柳思梨丝丝的咬住下唇，身体僵直着。
方才她接受众人称赞时有多得意，此刻感受着来自各方审视打量的目光，就有多难堪。
难堪到，她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
“就算小兰的毒不是三小姐干的，那也不能证明三小姐没有虐待我们下人，这是我亲眼所见，绝对是真相！”一直沉寂的小月又说道。
她说的不无道理。
原本已经快要消除怀疑的众人，又一次把头转向柳萱凝。
“你一个丫鬟，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先不说主子是否虐待你们下人，视你们的性命如草菅，单说你一个丫鬟，对主子没有丝毫半点尊敬，且若柳三小姐当真虐杀丫鬟，为何你身上不见半点伤痕？”
落星辰对小月一阵嘲讽，又摊开自己的手掌展现于众人面前。
“相信在座的大人一定都习过武或者干过重活儿，如这丫鬟所言，柳三小姐曾拿鞭子抽过下人，可我观三小姐的手掌，细腻嫩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之手，若是拿鞭子抽人，则需要极大的力度，三小姐手心，没有手痕更没有拿鞭子时磨出来的茧，如何拿鞭子抽人？”
